【下一步 ➡➡ 永續民主?】波蘭的民主化之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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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的民主化之路已經走了三十多年,我們的民主還年輕,因此青平台不斷強調「永續民主」。青平台認為,民主國家的發展,必須追求正向循環,必須不減損、甚至更增進下一代的機會與福祉,並且讓每個人擁有追求自我實現的自由。

2021年9月,波蘭捐贈台灣40萬劑AZ疫苗,因為台灣在2020年新冠肺炎剛爆發時,也曾贈送波蘭防疫物資,這是台灣與國際共同面對病毒、抵禦疫情的行動。巧合的是,波蘭跟台灣同為第三波民主化的國家,鄰近也有強大的共產國家虎視眈眈;而波蘭在歷經數十年的民主化之後,他們的政治現況又是什麼模樣呢?

波蘭在早期為統一工人黨統治,該政黨為服膺馬列主義的共產黨。到了70年代,因為物價飆漲、經濟衰退,開始出現罷工行動,但多遭到政府鎮壓。1980年,一位造船廠工人因為參加黨外活動被解僱,引起民怨,全國開始串聯罷工。政府在被迫讓步後,罷工領袖華勒沙組成全國性工會「團結工聯」。這是東歐共產國家第一個不被共產黨控制的工會組織。更是波蘭民主化的星星之火。

到了1982年,因為反對勢力逐漸壯大,波蘭政府一度宣布戒嚴,但在國際壓力下,一年後就解嚴。但到了1988年,波蘭民生困頓,罷工潮再起,迫使政府與工會組織進行談判,終於再次露出民主的曙光。

這一次,波蘭在1989年進行國會部分改選,其中35%席次開放自由選舉,準備脫離共產黨統治。接著,終於在1990年選出第一位民選總統華勒沙、並在1991年國會全面改選,正式走向民主化!

然而,波蘭極右派政黨「法律與公正黨」(PiS)在2015年執政後,雖然積極推動「除垢法」去共黨化,卻在許多政策走向保守主義,意圖將新聞媒體國有化、解聘公廣集團記者、推行限制法院功能的不當司法改革、反墮胎、反LGBT等,尤其針對LGBT的批判與攻擊更是相當猛烈。除了競選連任的總統杜達(Andrzej Duda)在2020年選舉時說出「LGBT不是人,而是意識形態」,近年更有許多波蘭小鎮成為「無LGBT區」(LGBT-free zones),讓恐同暴力事件層出不窮。

波蘭在2020年的總統選舉,被形容是1989年民主化之後最緊張的一次,極右派與自由派勢均力敵,最後極右派險勝。然而,極右派日益威權化的行為,使得社會裂痕擴大,年輕人與上一輩長者的對立也越來越嚴重,保守的極右派之路如何往下走,世界都在看。

波蘭是揭開東歐「非共化」重要的國家,從威權走向民主的過程,也是以「圓桌會議」協商談判達成。但在民主化之後,經由人民選舉投票的政黨,仍可能以保守主義之名,使民主走向回頭路。與波蘭同樣歷經三十年民主路程的台灣,有著完善的民主投票選舉制度,也完成三次和平的政黨輪替,更在2019年成為亞洲第一個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國家。然而,台灣還有許多經濟及社會改革,到現在都還是現在進行式,民主仍須深化。

諾貝爾和平獎得主、波蘭首位民選總統華勒沙 曾說:「民主終究是我們的選擇,我們不該醜化民主,我天天都在想該如何改進民主。」民主是我們的選擇,在這條民主路上,必然有許多挑戰。台灣也必須持續深化民主,讓下一代有實現自我的機會與福祉,讓社會能凝聚共識,才能追求更好的台灣,讓我們的民主永續發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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