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校園 @政大座談紀錄:資本主義社會容不下除了有錢人以外的生物。

 

城市中的中產階級的偽善,是世界排他性的來源。一整年的流浪狗傷人事件只有四十四件,家暴案件卻有三萬多。我們為什麼不能看清楚事實的真相,人才是最具傷害力的動物呢?  (摘自內文)

 

文字紀錄|陳思吟 ‧ 責任編輯|許韋婷

 

只有政大抓狗嗎?

清大交大都曾經有要抓狗,但每隻狗都要有認養的學生。

以前每次交大要抓狗的時候,我們的運動策略就是把狗趕到別的學校,例如交大抓狗,我們就把狗趕到清大。這件事情是上媒體之後才停下來。由此可知,台灣的動物保護仍需要依靠輿論。但動保真正的問題是,地方層級上很多沒有動保單位,真正執行的是清潔隊員。(屬於環保局)

 

為什麼台灣流浪狗問題這麼多?

老師說,這和台灣飼主觀念有關。台灣飼主認為丟狗並不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。雖然台灣的愛心爸爸、愛心媽媽很多,他們也事實上解決了一部分的問題,但流浪狗的源頭,也就是飼主,沒有解決的話,並不能有多大的改善。

實行TNR也是一個控管源頭很好的辦法。

更重要的是,台灣在生命教育上出現很大的問題。

我們的生命教育僅僅在於動物園,卻沒有從小教導小朋友該怎樣認識生命、尊重生命。這個問題也會在每次的動物明星熱潮出現之後更加突顯,例如許多名貴的犬隻就會因為主人厭煩了,或者跟電影、電視中的樣子不一樣,就被棄養。例如拉不拉多、黃金獵犬,和哈士奇。

 

流浪狗怎麼來的?

因為資本主義社會容不下除了有錢人以外的生物。 

老師說他小時候並沒有「流浪狗」的概念,只有野狗。但在都市化越來越高的過程中,空間開始有了區隔。我們開始劃定特定的物種才可以享受某些空間,使得大自然和人類開始爭奪資源。

老師更語重心長的說,城市中的中產階級的偽善,是世界排他性的來源。一整年的流浪狗傷人事件只有四十四件,家暴案件卻有三萬多。我們為什麼不能看清楚事實的真相 ─ 人才是最具傷害力的動物呢?

公園的排他性、河堤綠地的建築、腳踏車步道的開闢,這些看似美好的公共建設,我們有設法想到除了人與鳥以外的生物可以共存嗎?

 

繁殖場的悲歌 

談到繁殖場時,老師提到,許多動物生下來就是痛苦物種。例如摺耳貓,吉娃娃,黃金獵犬等等。就算飼主給牠們很好的生活條件,由於他們在身體上基因就有所缺陷而人類又大量的繁殖,導致這些痛苦物種不斷的受到市場好評而繼續販售下去。就和肉品市場一樣,吃肉並不是一種罪惡,重要的是整個肉品養成的過程是不正義的。該怎樣讓這些生物可以獲得良好的生存權,是很關鍵的。

任何的一種肉品或者乳品,其實背後都有企業運作的一套邏輯支撐著,如何打破市場邏輯讓動物擁有好的空間,並不是只吃素就可以解決的。

化妝品市場,實驗動物也岌岌可危。甚至許多的衣物都也摻雜著不正義的動物毛皮和再製品。當資本注意社會運作到了極致,人類不能和自然共存的時候,我們還剩下什麼呢?

 

他們離不開我們了。 

狗和貓在千年演變下,已經需要依賴人類才有辦法生活。然而處理流浪動物的議題並不是處罰動物,將他們安樂死,而是要對飼主進行再教育,和一些罰則。倘若社會仍是一個計算金錢利益的模式,我們永遠沒辦法和自然共存,那些環保也只是做為中產階級的我們一種偽善的表現而已。

 

【行動後續】

2012年5月21日,為了讓動保法修法的版本,能夠順利排上議程,罹患小兒麻痺的動保人士黃泰山,不顧到自己的腳, 在立法院中興大樓門前下跪,呼籲立委能夠支持修法... (摘錄自公視新聞網「動保人士立院下跪,籲修動保法」)

 

時間|2012/3/28 pm 7:00

地點|政大綜院南棟110

與談人| 黃泰山 動保人士

主持人| 凃京威 台大哲學系三年級